如果说洪掌柜真的是清白无辜的，那么他就和佟明远这个桐油商人一般，甭管是谁上了公堂都不会慌乱，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可洪掌柜惶恐的都站不起身来了，想来是他和程海平的不仅仅是买卖桐油时见过。
姚大人把视线看向单膝跪地的程海平，沉声问道：“程海平，你可认识兴隆杂货铺的洪掌柜？”
“回大人，卑职见过洪掌柜三次。”程海平没有丝毫隐瞒。
听到这话，褚佥事面色瞬间阴沉到了极点，洪掌柜更是浑身哆嗦的如同掉进了冰窟窿里。
谢指挥使面色也难看了三分，他不认识程海平，可看褚佥事这恨不能杀人的表情就知道程海平投靠了湛非鱼。
“第一次卑职奉褚佥事之命在半路上拦下了回家的洪掌柜，告知他要买一批桐油，而佟明远手里刚好就有一千斤瑕疵品的桐油。”程海平详细的说明了当日见到洪掌柜的准确时间，还有他当日的衣着打扮，甚至连巷子里经过的三个人都一一做了详细的描述。
“当时洪掌柜并不相信卑职的话。”程海平还记得洪掌柜那怀疑的表情，想来也对，若是需要桐油的话，程海平可以直接去客栈找佟明远买下，何必舍近求远的从洪掌柜手里过一遍。
点点头，姚大人示意陈海平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