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浔洲双腿交叠在一起，倚着沙发靠背，懒洋洋的看着林善初。
他的脸上看不见怒意。
他一句话都没说。
但林善初能感觉到整个房间里的气氛都充斥着兴师问罪的味道。
主动坦白，还是被动坦白，这一点儿都不难选择。
林善初眨巴着眼睛，小小声的替自己解释：“程繁京的事我不是故意不找你的，我是一时间没想起来你也……”
“没想起来？”霍浔洲只是重复了这四个字，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林善初噎住。
虽然她一开始只想到云烬，但她很快又想起来，这事儿霍浔洲也能办。
毕竟霍浔洲以前也做过黑客。
她最后还是决定找云烬的原因是她觉得这种事涉及违规操作，若是万一被曝出去，对霍浔洲的影响应该挺大的。
霍浔洲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他伸手，报复性的捏林善初的脸：“说实话。”
林善初被捏得有点疼也不太敢撒泼，反正什么事都瞒不过他，倒不如直说算了。
“我担心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事后不小心被人曝出来，对你影响不好。”
她说得委委屈屈的，霍浔洲听得心都要化了。
他松开手，摸摸她的脸：“想这么多做什么，即便被别人发现了又如何？我会怕这个？”
林善初默默摇头。
“我怕的是你有事不告诉我，一个人折腾，等到出了事，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她一个人单打独斗习惯了，遇到事的时候总会下意识的自己出手，而不是第一时间想到找他。
正因为霍浔洲了解林善初的性子，所以他从云烬那里听说了这件事时，并没有格外生气，反而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