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种种迹象表明,便是庄王,都只是这些人计划中的一个傀儡,一个棋子。
既如此,那么大可以设想的更加大胆一些。
苏邀看着震惊得说不出话的苏老太太跟贺太太,面无表情的说了沈家村的事。
贺太太有些难以置信,她意识到苏邀的意思之后,几乎失态的问:“幺幺,你会不会是想得太多了?要知道,这可.......”
如果死在沈家村里的那具尸体才是齐家的姑娘,那么.....那么现在的齐云熙跟齐氏,她们是谁?!
苏邀的手指顿了顿,紧跟着才把窗台上的水仙重新换了个方向,挑眉淡淡的说:“是不是,很快就会知道了。”
可她这么说,贺太太却根本已经无法平静下来。
因为她惊恐的发现,许多不能解释的事情,若是再套上了苏邀所说的这个可能性,便能说得通了。
比如说,胡皇后都对齐云熙那么好,齐云熙为什么却还是要舍近求远,去走一条明显更加难走的路?
又比如说,为什么不管是胡皇后还是先太子,她们的死,都没能让齐云熙露出什么悲痛。
她张了张嘴,半响才低低的溢出一声喟叹:“天哪!”
贺太太心神不宁的回去了,苏老太太欲言又止的看了看苏邀,再三犹豫之后还是忍不住问苏邀:“若是孙家不出手.....”
“不会的。”苏邀知道祖母担心什么,轻声说:“路都已经铺好了,他们没有不走的道理。”
孙文才正在家中养伤,因为伤的太重,他这个年过的十分辛苦,一直等到上元节后,才能起床走动,并且还因为是在大冷天受了伤而留下了病根,风一吹他便头痛。
比伤势还要麻烦的是他的学业也因此受了影响,先生布置的功课都落下了,他最近脾气变得也十分暴躁,好不容易因为今天天气还不错能够出门晒晒太阳,他便见自家父亲急匆匆的往外头走去,不由得睁大了眼睛喊了一声父亲。
孙永宁原本正阴沉着脸往外走,听见声音看过来,见是他在晒太阳,面色便缓了缓,露出点笑意来,走到他跟前摸了摸他的头问他:“身体好些了?”
“好多了。”孙文才仰头看着父亲,问他:“您要出门吗?”
自从辞官之后,孙文才便陡然沉寂下来,多数时间都是在家里的,有记忆以来,这大约也是孙文才过的最安静冷清的一个年了。
他一直觉得父亲丢官都是因为自己,心中很是愧疚,现在见父亲要出去,还以为父亲是要去走动关系------之前他已经听底下的人说过,说是孙永宁最近似乎都在谋求重新回朝复起。
他有些不安:“爹,都是我不好.....”
孙永宁对儿子自来是宽容的,尤其这件事本来便怪不着他,便更是看不得他这么自责,安慰的摇摇头:“这不干你的事,放心吧,没什么事儿,父亲是有件事要去办,你安心养伤吧,若是累了便早些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