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弟子先退下了。”
上清宗主见她垂着眼帘，卷翘的睫羽轻颤，脆弱又低落，像只被霜打了的小松鼠。
他从神台飘下，广袖一挥，大殿中央出现一张桌子，“把东西摆上来吧。”
阮绵：“啊？”
上清宗主：“不是要用膳吗？”
阮绵眨巴一下眼睛，立刻喜笑颜开地打开食盒，把吃食一样一样拿出来。
“师父，这是朱果，这是水晶糕，这是雪花酥，这是翡翠豆卷……”
小丫头跟只小松鼠一样，团团转地搬出一样又一样吃食。
上清宗主垂眸，看着已经上千年不曾出现在他面前的凡人吃食。
也不知道她那么一小只，刚刚是怎么拖着那么多的吃食进来的？
上清宗主对她招招手，“坐下吧。”
阮绵乖巧地坐在他的对面。
上清宗主拿起玉箸给她夹一块点心，“吃吧。”
阮绵瞬间开心地干饭,吃得两颊鼓鼓的,眸光明亮如星辰,一副人生已满足的模样。
真那么好吃？
上清宗主忍不住升起一丝品尝这些食物的冲动，但他一向是个极为理智和控制的人，并不会轻易就更改自己的习惯。
即便对这个小徒儿,他已经破了许多原则。
但在阮绵吃完一样东西后，上清宗主就会给她夹另一样,像是在投喂小动物。
她吃得开怀,上清宗主也投喂出一点乐趣来。
等阮绵表示自己吃饱后,上清宗主给她倒了杯灵果汁，“消食。”
阮绵捧着果汁,甜蜜蜜道：“谢谢师父，师父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