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床边,小白兔停了下来,身体直起来,两只前爪乖巧地放在身前,长长的耳朵动了动,红色眸子小心翼翼地盯着床上熟睡的男人。
看、看着睡得好熟。
那……
阮绵很小心地跳上床上,钻到被子里去。
起初,她是想着,就借用他被子小小的一角,挡一下寒,不要吵醒他,明天他醒来前,她就溜。
这就死无对证了是不是?
但是,气温越来越低,阮绵下意识就往热源靠近,终于暖和了。
她将自己缩成一个小雪球,迷糊地陷入黑甜乡中。
月色迷离中,床上那眉目圣洁的佛子缓缓睁开双眼,清冷淡漠的眸子哪儿有半点睡意?
怀中那温软的一小团存在感极强,和尚深眸微眯,被子下的手动了动,似在思考将她提起来丢出去?还是丢出去呢?
百年过去,小东西相比他那点浅薄毫无色彩的记忆中的样子,似乎相差甚远呢?
该说她是越活越回去,竟会被一只实力平平的野狐狸逼成那样?
还是该说她长进了,不但敢冲他发脾气,还敢爬他的床?
和尚漫不经心地思索着,那只冷白漂亮的大掌却已经落在小白兔身上了,还捏了捏?
罢了,当养着玩也不无不可。
这么想着,某位没半点出家人样子的佛子rua了小兔子一把又一把。
翌日,阮绵刚醒来,小身体一抖,落了好多白色的毛毛。
直直叫她目瞪口呆的!
卧槽,她这是人到中年,脱发了吗?
呸,她风华正茂,什么中年?
啊不是,她又不是普通兔子,作为一位修为有成的妖族大佬,怎么可能有脱发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