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让眼神阴沉下来，不甘啃噬着他的理智。
他忍不住抬头去对上湛寂，然而，那冷漠残忍的杀意却瞬间叫怀让头皮发麻、血液几乎要冻住。
那一刹那，怀让只觉得那不是个人，而是一只恐怖残忍的庞然大物，随时会上来捏碎他的头颅。
他脸色惨白下来，无法控制地恐惧，不甘心地低头，躲到了玄空主持的背后。
而此时的玄空主持并没有注意到徒弟的异样，他还在湛寂那毫不掩饰的三个字中凌乱着。
他真的是看不懂这位祖宗到底要做什么？
最重要，他们灵隐寺的名声啊！
假如现在面前是其他普通的僧人，玄空主持会毫不犹豫上去清理门户。
可面对那位祖宗……
他们这里的人应该还不够他劈吧？
拳头不够硬，就只能……玄空主持稍稍稳住一点，拉住要去给师叔祖送人头的师弟，决定好、好、沟、通！
只是他的表情依旧很空白，一点都不佛。
玄空主持艰难地开口：“阿弥陀佛，师叔祖，我等有些寺中大事想私下与您谈谈，可否请您移步？”
虽然出家人四大皆空，但作为人，就不可能真的无欲无求。
比如玄空主持就没法不在意灵隐寺的名声，压根不想自家的丑闻被天下人围观。
还是关起门来慢慢说的好。
只是想到先前师叔祖在灵隐寺后山就已经不管不顾地抱着一个少女出现在他面前……
玄空主持头都要炸了。
满心只有三个字：造孽啊！
但是，即便到了这个时候，玄空主持还是不想放弃，还想看看能不能拯救一下？
湛寂冷淡地扫了玄空一眼，倒是没拒绝，只吩咐燕洛去接待澹台谦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