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隐寺其他僧人按住怀让,不让他再去激怒湛寂,否则他真的会死的。
可怀让眼里只有阮绵,满是疯狂和绝望。
“怀、怀让,师父要死了。”
玄空主持用最后的力气虚弱地看着自己的爱徒。
怀让眼里的疯狂出现裂缝,他呆呆地看向将自己养大,如师如父的玄空主持,艰难地挪着唇瓣:“师、师父……”
玄空主持露出一个慈悲的笑容,颤抖着手将手上的佛珠递给他,“灵隐寺就、就交给你了。”
看着师父在自己面前咽气,怀让拿着佛珠呆愣在那,眼里痛苦和绝望交织,却又不得不保持着清醒和理智。
突然,他哈哈大笑起来,凄厉至极。
听到怀让笑声的阮绵脚步顿了顿,她抬手放在心口,心脏微微的抽痛。
但阮绵知道这不是她的情绪,是原身的。
湛寂:“怎么了?”
阮绵看向他,轻声问:“重来一次,就能当那些伤害不存在,所谓的弥补就能挽回吗?”
湛寂看着她,轻抚她的小脸,“谁都必须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
阮绵垂眸:“是啊!”
那个爱怀让,承诺会永远陪着他的“阮绵”早就不在了。
怀让再后悔,再想补偿,又该补给谁呢?
湛寂忽然冷嗤:“连自己真正爱的人都认不出,蠢货一个。”
阮绵:“……你怎么还对他意见那么大?”
明知怀让爱的人并非她。
男人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不语。
阮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