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言听了几句,大约是明白了,瞅了个空,插嘴问了一句:“这些人难道都不顾家不成?”
见有人问,虽然是个乡下婆子,一看就没见过世面,这两个婆娘倒是起了谈兴,一五一十的跟沈佳言科普起来。
这几日被揪回家干活的那些也就罢了,还是有家有口的,也没彻底丧了良心,得了工钱,还是会给家里一些,这就算难得了。
剩下的这些,要么就是没家没口,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那种,没个管着他们的婆娘,是手里有一个大钱,恨不得花出两个来。
有了钱,就充大能,买上好酒好肉,跑到街口牛寡妇家去,给点钱,让牛寡妇做了,陪着他们一闹一宿。
街上谁人不知道,什么牛寡妇,就是那暗门子罢了。
只不过牛寡妇会做人,只做这些闲汉的生意,反正一年两季,有这些闲汉,手略微松一松,就够她家里吃喝嚼用了,也犯不着勾搭镇上的男人,一个个没那些闲汉大方不说,还冒着被他们婆娘揪出去打的风险。
因此镇上这些女人,虽然对牛寡妇都有些瞧不起,倒也真无人去寻她麻烦。
那牛寡妇还不到三十岁,因着有这些男人养着,不用下地干活,倒是养得还算水灵,年轻的时候也算是镇上一枝花了。
听说最近倒是有些从良的架势,好像是勾搭上了一个外头来的黑脸汉子。
那黑脸汉子今年才跟着那山货贩子到镇上来,无牵无挂的,去牛寡妇家吃了两次饭,就勾搭到一起了,没几天,那黑脸汉子就搬到那牛寡妇家去住了。
牛寡妇自从跟那黑脸汉子在一起了,倒是老实本分了不少,听她透露出来的意思,是觉得年纪也差不多了,估摸着想跟着那黑脸汉子寻个终身有靠呢。
就不知道那黑脸汉子愿不愿意要她了!
沈佳言听了,又不着痕迹的打听了几句,只知道这黑脸汉子,很得那山货贩子的信重,那些闲汉都以他为首,就是那些掌柜的,也要给他几分面子。
听说是救了那山货贩子的命,所以跟在身边,帮忙看着这生意,跟别人不同呢。
还听牛寡妇透露出来的,说是只怕这汉子,以后要常驻在这镇上,帮着那山货贩子收山货呢,不然那牛寡妇也不至于想从良上岸,找那黑脸汉子托付下半身呢!
再多的也就打听不到了,这些婆娘翻来覆去,就是说那黑脸汉子,看着就是一身好力气,估摸着是让牛寡妇得了趣之类的荤话呢。
也亏得沈佳言是现代也看过几本小脸通黄文的,倒是还稳得住。
不然换做原身,虽然说成亲了,当了寡妇,却还是黄花大闺女,听了这话,只怕都要羞臊死了。
也因为沈佳言这淡定的表现,让那两个婆娘也没怀疑。
沈佳言又听了几句,见实在没什么有用的消息了,也就给了茶钱,起身跟那两个婆娘打了个招呼,慢悠悠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