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师能在其他几域浪而不翻车,便可看出他心有成算,不是沉溺女色的那种人。
那他此举为何?
单纯羞辱少楼主,还是单纯撩拨流光楼?
他图的是什么!
杨若英眼里闪过一抹沉思。
气氛倏然凝滞,妙舞周围温度骤降,不知何时出现的雪花被冷风席卷上半空,滔天的杀意让琴师皱起了眉:“你为何要生气,这分明是我与少楼主的私事。”
容娴低垂着眉眼,周身剑气悄然浮现,眸中却是惊人的戾气,像是被触碰到痛脚:“闭嘴,我真该你挫骨扬灰。”
她似是被气到了,轻咳了两声,呕了一口血出来。
她迟疑了下,扯住轻薄衣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护法,打死他。”
妙舞握着长鞭的手泛青,愧疚与怒火交织在一起,就那么铺天盖地卷上心头,听到少主的命令,她干脆利落地愤然出手,扬鞭朝琴师打去。
都怨她。
若她当初能谨慎一些,细心一些,少主就不会遭这大罪。
她没有经受少主经历的苦楚,无法体会她的心情,可只凭着少主说出‘挫骨扬灰’这四个字来,便可看出少主所承受的冰山一角是何等让人绝望。
她确实无法感同身受,但想杀琴师的心是一样的。
琴师对这些杀意置若罔闻,任由寒意跗骨而上,他从容躲开长鞭攻击,执着地看着容娴:“你对我为何有怨?明明我们很合拍的……”
“琴师。”容娴忽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她从妙舞的庇护中走出来,顺便制止了妙舞的欲言又止,步伐不紧不慢来到琴师身前,认真的说:“我不知你这些年对我的感情从何而来,可你应当清楚,对一个孩子十年如一日的送花,是对伦理纲常的讽刺和挑衅。”
说句糙话,你这变态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见琴师还在看她,她伸手按在琴师的胸口,神色冷淡,雾蒙蒙的眼睛仿佛蒙着让人看不清真实情绪的镜花水月,嗓音沙哑中透着蛊惑:“问问你的心,真的爱我吗?”
“而不是一个稀罕的玩具!”
琴师的神色迷茫了起来,似乎因这番话连自己心意也无法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