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动了动嘴,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见逐月大叫着朝后蹦去,离她起码三丈远,还嫌弃无比道:“谁准你用那种眼神看老子的,信不信老子挖了你的眼睛哦。”
别枝:哇,他威胁人时都让人心跳加速啊。
别枝收敛了下眼里暴露出来的情绪,逐月本就讨厌他,可不能将人吓走了。
她咳嗽了几声,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脸上的土说:“我不与你赌了,我认输。我答应你不触动同心结,但相对的,不许你们在扶光面前暴露我。”
逐月冷哼一声,双手抱胸靠在一边说:“你与师弟正柔情蜜意时,我也不会随便拆穿你,动摇他的道心,那只会毁了他。”
“我给你时间,慢慢淡化你与扶光的感情,不要让我听到你害他的消息。”逐月眼神锐利的警告。
别枝打理了下衣裙,娇笑道:“他可是我的夫君,我当然不会害了他去。且扶光看起来性子淡漠清冷,却是重感情的,比不得你没心没肺,我自是更喜爱他。”
这等贬低自己的话从讨厌的人嘴巴里说出来,逐月当然立即理直气壮地反驳:“你不要打不过老子就坏老子名声,老子的心性明明就和样貌一样完美无缺。”
别枝:……听听这是人能面不改色说出来的话吗?
你什么德行你不知道吗?还有没有点数了?
不好,刚才的心动竟然顷刻间就平复了。
别枝:……还真是以一己之力,凭本事让自己单着呢。
至于刚才的一见钟情——呸,明明是逐月仗着长得好看,让她见色起意了。
这会儿心情平静下来,还是觉得逐月这款疯批美人自己承受不起,万一在床上被掐死了呢。
这么一想,对逐月的色心就更佛了。
二人相看两厌的和解后,快速朝家里而去,已经耽误了很长时间了,可不能继续耽误下去,让受伤的扶光被拖着回不了家。
九里巷,异彩铺房檐下。
雨水还在滴答滴答的落着,扶光被孙瑾瑜搀扶着靠在老板娘给得椅子上。
他脸色苍白,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偏脊背挺直,坐姿端正,双手还乖乖放在膝盖上,像个孩子一样。
孙瑾瑜一时觉得好笑,转头又心酸不已。
这么好的孩子,别枝那该死的女人怎么下得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