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不好吗,为何圣女不知足……
这连师娘也不打算叫了。
虽不至于恨到咬牙切齿,却直接将别枝从心底剔除了出去。
他一向爱憎分明,心里愤愤然,对别枝的感情本就是因师父而#爱屋及乌#,往日那些敷衍了事的照顾他也不在意。
如今翻起旧账来,还挺记仇的。
孙瑾瑜没有再多说其他,而是担心的看着扶光,从怀中拿出一颗丹药,这还是逐月替他寻得,放在身上以防万一:“我这里有一颗逢春丹,可以治愈你的内伤。”
扶光端端正正坐着,蒙着遮目看不清神色,只听那语气清凌凌道:“疗伤先不急,我昏迷时隐隐听到孙师兄跟谁联系了。”
孙瑾瑜与承影对视一眼,神色不变道:“是你三师兄,你突然受伤,我总得告诉他一声。”
扶光听罢,松了口气,别过头咳嗽了几声,他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迹,蓦然笑了:“师兄与别枝在一起,师兄知道了,别枝定然也知道了。”
“看来我又得让她担心了。”
不计较他语气的淡淡冰冷与淡薄,可以说很为妻子着想了。
可他说话一贯是这么个调调,孙瑾瑜和承影也没有察觉到不对。
他硬撑着站起身,像是一柄锐不可挡的剑,如今这把剑却温柔了岁月,染上了人性,带着些微苦涩情深,让人不知该惋惜还是该遗憾:“我总是让她担心,我不是一个好丈夫。”
承影看着师父白衣翩然,如高山雪,天边月,高冷矜贵,遥不可及,让人触碰都觉得亵渎。
师父一直是个好师父,好丈夫,不好的是别枝。
别枝圣女拥有了这一整片月,却毫不在意,肆意破坏,不去珍惜。
承影气得眼珠子都红了。
孙瑾瑜早已知道扶光对别枝的感情很深,倒也没太难受,只觉得别枝那女人装模作样起来,还挺唬人的。
“我们快回去吧,我怕别枝会担心。”
他转头看向承影,笑意清浅:“承影先回去吧,安慰安慰你师娘,莫要让她多思多想。”
承影差点脱口而出:我管她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