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生心头暖洋洋的,还从包袱里拿出件新的棉衣:“带了,娘听说这边冷,还让我给你带了件。”
他看了看潇潇身上价值不菲的衣料,见她毫不犹豫脱掉毛斗篷换上他带来的新衣,还特意转了一圈:“呀,正好哎,这针脚如此密实,肯定是娘做的吧?哎呀哎呀,还给我绣了小兔子,好可爱!”
一切好像变了,又好像和从前一般无二,宁安生从潇潇离开后就一直不安宁的心,此刻十分平静,他点头说:“恩,很可爱。”
门外响起一声轻咳,陆院长很不见外地走进来:“煮的什么?这么香!”
潇潇惊呼一声:“原来朝廷派来谈判的人是陆院长,那我可就等着看凶胡人吃瘪咯!”
陆院长故意板着脸:“你就不怕我这急性子老头没耐心,将和谈搞砸了?”
潇潇竖起一根手指摇了又摇:“正因为您性子急,才更懒得和那群手下败将多唠叨,让他们速速认输认罚,省的我大夏将士在那苦寒之地受累受冻。”
陆院长噗嗤一笑,这丫头,真就说在他心坎上了,他还真不耐烦听那些凶胡蛮子说废话。
潇潇又道:“我煮了些红豆粥,热乎乎的又补气安神,陆院长和大哥先喝一碗解解乏吧。”
两人自然不会推辞,吃饱喝足调整好作息,他们还要精神饱满地去怼,啊不,是去和凶胡谈判。
陆院长边吃边就试探问:“丫头,你就不担心我把你大哥带这么老远,耽误了他的学业?”
潇潇满脸疑问:“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院长这是带我哥长见识,做实践,这不比一直待在屋里傻读书强多了?”
宁安生丢给陆院长一个“我就说我妹妹能理解”的眼神,自顾喝粥。
离家之前,爹娘都担心他学业被耽搁,让他好生解释了许久,陆院长在路上闲得慌便和他打赌,到了边关妹妹会不会也如此担忧,宁安生认为不会,并且坚决唾弃这种赌博行为,陆院长却装聋作哑地写了字据,若他赢了,宁安生要给他十小罐潇潇做的泡菜,若他输了,宁安生五天不用写作业。
此时赌局揭晓,陆院长默默抬头望天,对结果只字不提。
宁安生也无所谓,他若是那等懒散之人,就不可能用半年时间读完了旁人两年才能读完的书。
当然,这其中也有家里那间读书室学习效率奇高的原因在。
不晓得为什么,只要在那间屋里学习,他就总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慢。
陆院长等了好一会儿不见小徒弟开口,本该得意的他张口却发出一声叹息:少年老成,一点都不好玩。
但这样沉稳又自律的徒弟,却比谁都适合朝堂。
“昨儿让你写的文章,写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