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公子没再说话,潇潇这边,二哥却忍不住问了句:“那你都研究什么?”
“神医”神态高傲:“自然是长生不老,起死回生之术。”
这话犯了白衣公子的忌讳,他直接甩袖就抽得这“神医”连退数步摔倒在地,后者正待发怒,却见始作俑者先喝道:“一派胡言!”
“神医”人都呆住了:“你敢打我?”
他被抽到了宁二叔身边,虽然模样比起鼻青脸肿的宁二叔要好很多,但着实被这架势吓住——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
不是说他大哥家一定会被稳稳拿捏,他只要配合着说几句,把病症讲的言重些,药方说的昂贵些,事成之后分他一成吗?
这是被拿捏住的样子吗?
宁二叔哆哆嗦嗦装腔作势,抖着手指向潇潇他们:“你们完了,我告诉你你们统统完蛋了!神医可是县太爷的座上宾!得罪了他,看县太爷不把你们抓去各打五十大板!”
他要这么说沈县令就不好继续沉默了,听了好一会儿的他从门外走了进来,风度气质倒也不输屋里这几个少年,关键是这玉面美须的造型,宁二叔瞬间就回忆起了不久前的公堂。
沈县令语气淡淡的:“本官倒也没那么喜欢打人板子。”
宁二叔人直接傻了——县,县太爷怎么会出现在这?
宁老太还不晓得厉害,张口便嚷嚷:“你又是个什么玩……”玩意儿?
宁二叔眼疾手快一把捂住老娘的嘴按着她跪下:“草民拜见县太爷大人!”
这回傻得不光是老宅人,就连宁丰年夫妻俩也无比震惊:“县,县太爷?”
沈县令摸摸鼻子:“其实本官更喜欢‘县令’这个称呼。”县太爷,显得他多大年纪似的。
原本抱着烟杆作壁上观的宁老头慌忙丢了烟跪下,那“神医”动作太急,直接扑在地上吃了一嘴泥,宁二叔大声嚷嚷:“三弟,小妹,快出来拜见县太爷!”奈何那两扇门就是毫无动静。
宁丰年反应过来,赶忙也要拉着宋氏下跪,潇潇和哥哥们撇撇嘴,也打算凑合顺应气氛弯一弯膝盖,沈县令忙将人拉住:“这又不是在公堂上,不必跪,你们只把我当做天赐的父亲就好。”
宋氏腿都软了,她看看扶着她不让跪的沈夫人,再看看一脸嘚瑟的沈天赐,颇有种还在梦里的不真实感。
女儿带回家的“客人”,竟是官家人?这位常来自己家窜门的小公子,竟是县令家的?和自己聊了半晌种菜经验的,竟是县令夫人?
哎哟,不行,脑壳昏,晕乎乎的。
宁丰年也好不到哪儿去,要不是两个儿子搭了把手,他觉得自己可能要丢人得摔一跤,他看了看神色平静的儿子们,小声问:“你们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