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笑意嫣然:“那奶你和爷怎么就那么狠心,明知二叔干了些什么龌蹉事儿,还替他遮着掩着,并且继续厚着脸皮对我家恣意索取?”
说完她自己一拍手:“哦,我知道,因为我爹不是你生的,你是后娘,爷就是后爹。”
宁老太脸色难看:“你来这就是为了和我翻旧账?”
语气中那是半丝悔改之意都没有。
潇潇并不意外,她保持笑脸,用一种非常幸灾乐祸的语气说:“当然不是,我来是为了问问奶,倘若你二儿子进了大牢,你那引以为傲的小儿子,还能参加科举,还能当官,还能飞黄腾达给你挣荣华富贵吗?”
宁老太整个人的精气神儿都像是被抽走,魂儿都晃了。
不行,绝不能因为这事儿毁了老三的前途!
潇潇又道:“可是怎么办,铁证如山,我们也不接收和解,二叔又不像我家这样,同你们断了关系,小叔是肯定要受影响咯。”
宁老太眼珠子一定,有狠色闪过。
潇潇言尽于此,满意而归。
她不知道爹娘是怎么想的,她反正不打算放过原主这个混账二叔。
前些天看到他狰狞面孔时那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让她回忆起了一些有关原主的记忆。
宁二叔对旁人说宁潇潇打不还口骂不还手乃是经验之谈,年幼胆小又天生比别人反应慢一些的原主即便毫无缘由挨了打也不敢告诉别人,他又专挑一些刁钻的位置下手,这些年来竟从未被发现。
而去年的某个冬夜,将原主骗到后山的人是宁二婶没错,但当心一脚将她踢得晕死过去没了呼救力气的人,是宁丰才。
得有多狠的心,才能对一个孩子下这么重的手,也是,他们本就想要原主的命。
既然如此,就不要怪她不留情面。
老宅那些人都是一丘之貉,阴狠自私得相当团结,那就看看今日之后他们是安心抱团不离不弃,还是趋利避害分崩离析,自扫门前雪,临难各自飞。
溜达了一圈的潇潇心情更好了,要不是中午有人请客吃饭,她恨不得买菜来一桌盛宴欢庆。
老宅人个顶个的自私冷漠,且看是谁稳坐第一把交椅。
等她回到书院附近时,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干脆就和云亦一起去博文书院门口等大哥和阿衍小哥哥,刚站定没多久,她却听到一声带着怒气的:“终于找到你了!”
潇潇定睛一看,转头问云亦:“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