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割下来不久的稻杆和收拾好的稻谷各占一半,看的大臣们露出满脸疑惑。
皇帝问他们:“众爱卿可知道,一亩地能产多少水稻,一亩地的水稻能产出多少大米,一个成年人每日又需要吃多少米饭?”
这些问题,大臣们一个都答不上来,皇帝要的就是这种无知,抛出问题之后,直接就赏他们满脸鄙视:“沈爱卿,你告诉他们。”
沈从筠理了理官服,心中一声冷哼:刚刚骂我骂得是不是很爽?天道好轮回,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到我发挥的时候咯。
……
这一次收获的稻种,除去部分留给原先的种地人之外,余下都由朝廷收走,然后,被收走的粮食和沈从筠一起,回到福缘村,敲开了宁家大门。
“咦,宁老弟不在?”
宋氏点头:“他们被衙役请走了……”
沈从筠一脸纳闷:“衙役?”
事情是这样的,今儿是宁老太秋后问斩的日子,宁家上下本来已经下定决心与他们从此后再不相干,哪知那宁小姑不晓得受了谁的教唆,在县衙门口一哭二闹三上吊。
新来的县太爷不堪其扰,救灾一个时辰之前,他派人来宁家说明情况。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让你们去看一眼,送他们最后一程,你们看……”
衙役得了县太爷交代,知道宁家上头有人,态度还算和煦。
宁丰年一言不发,宋氏和宁家兄弟俩也都沉着脸。
“没什么好看的。”
他话刚说了一句,门外又冲进来一人:“宁大哥,你看这事儿闹得,你家那侄女说要是看不到你们,他们就要在法场把你们这些不孝之事嚷嚷得人尽皆知,还说,还说……”
衙役有些欲言又止,但话不说清楚定是不行的:“还说若是因此影响到大公子日后的仕途,今后你们想后悔就来不及了。”
“她说她不光是会在今日找你们的晦气,日后还会去考场,去所有你们会去的地方,她要告诉所有的父老乡亲,你们一家人是怎么只顾自己富贵滔天,全要看着血亲死的死,流放的流放,让天下人给她评理,看看你们究竟配不配得上朝廷给的奖励。”
这话听着确实气人,但实际上这都已经是他稍微委婉一些的转述,就宁小姑原本那神情姿态,他这个外人听着都想给她一拳。
“宁老哥啊,那什么,我就事论事地来说,要是让不知情的外人听你那妹子叽里咕噜一阵叨叨,没准真能误会了呢,毕竟人家也不认识你们,不知道你们的人品啊……”
宁小姑嚎的撕心裂肺,瞧着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还真有那么些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