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说着什么誓言一样,声音虔诚的不得了,眼神里克制着很多情绪,似乎怕吓到池虞,没敢全部释放出来。
池虞内心颤动,她掐了下手心,强迫自己从这古怪的氛围中抽身出来。
她还有很重要的事想问祁朝。
“我死而复生,是不是你在背后周旋?”
池虞不等祁朝回答,压沉了声音,极郑重的对他说:“祁朝,你别骗我,如果以后某一天我发现你在骗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祁朝故作轻松:“的确是我救了小姐你,虚怀山小姐知道吗?”
池虞当然不能忘记,“王明安那坏胚就是从虚怀山出来的。”
“小姐突然间病重住院,我觉得不对劲,逼问池贺,他把小姐的身世告诉了我,于是我就在池查礼家附近蹲守。”
“没蹲到王明安,倒是蹲到了前来寻找他虚怀山掌门。”
到这里为止,祁朝说的都是真话。
接下来,他要开始扯谎了。
“我略花了点手段,弄清掌门的身份,想他既然也出自虚怀山,应该能解小姐身上的禁制。”
“那老头起初不乐意救小姐,后来被我威胁,如果不答应我的要求,我就想办法毁了虚怀山,他只能被迫点头。”
祁朝轻描淡写的说:“掌门做了一场大的法事,为期七天,就把小姐救活了。”
池虞听着不对劲,“就做了法事,没做别的?”
祁朝笑了笑,“那法事很耗费精元的,掌门老头的半条命都险些折进去,没有小姐你说的那么容易。”
池虞没那么好糊弄,她奇怪的打量祁朝:“你没参与其中?”
“我参与了。”祁朝面不改色的说:“老头需要一个身体做媒介,我就是那个媒介,法事的延续就是我不能主动去见你。”
祁朝知道池虞对他不能主动去见她这点存疑,所以主动把这个疑点给戳破了。
池虞无从得知几个月前到底发生了什么,祁朝说的这么言之凿凿的,一点儿都没有说瞎话的痕迹。
她实在也是问不出什么来了,只能选择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