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说了几句体面话,跟祁朝交换电话号码,约定有空再聊,送他们出了饭店。
直到坐进车里,池虞才开口问祁朝:“张叔是关系很好的叔叔吗?”
她从没见祁朝对谁那么热络过。
那不是格式化的寒暄,是从眼神到肢体都透着亲切的真情实感。
祁朝想到从前种种,捏了捏池虞指尖,心不在焉的点头。
“张叔对我来说,是父亲一般的存在。”
坐在驾驶座的司机听闻此言,透过后视镜看了眼祁朝。
司机是祁崇鸣的半个心腹,打祁朝回到祁家后,就被指派给祁朝,既是司机,也是保镖。
他对这个私生子不太看好,甚至可以说嗤之以鼻。
不知道祁朝哪来的底气,一个私生子,能被家族承认,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如今又继承大房一脉的所有资本人脉,进驻财团,培养他当祁家未来的掌权人。
祁朝合该对祁崇鸣感恩戴德才对。
偏偏他对自己老子爱答不理,好像祁崇鸣欠了他天大的冤债似的,整天冷着一张死人脸。
也不想想自己什么身份,他能有今天的造化,全是祁崇鸣在背后扶持。
司机觉得祁朝不识好歹,听他说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饭店老板更像他父亲,一时怒从心起,冷冷的从后视镜里剐了他一眼。
祁朝无知无觉,池虞却捕捉到了那凶戾的视线。
她打量司机,发现这人又高又壮,面相冷硬,一看就不是寻常人。
祁家是正儿八经的世家大族,势力复杂,处处不简单。
这司机不知道什么来头,竟敢明目张胆的瞪祁朝。
池虞摁下心里不爽,看着后视镜,笑道:“这么晚还得把车开回市区,辛苦你了。”
这话很显然是对司机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