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数百人张弓搭箭瞄准鹤巫逝,好些人呼吸急促,面色胀红······这是见到“前任”该有的激动和紧张。
城门前站着两排军士,面色肃穆,手持长刀,交叉立于空中,形成一个刀阵。
鹤巫逝率十几个亲兵到达城门,看到此中情景,不由哈哈大笑道:“柯皮乙,你这狗日的,当初老子教你如何打仗,今天就教你如何做人,你这小儿科的把戏也能吓住老子?”
说着他又仰头喊道,“城头的兄弟们,老子今日来时没有披甲,瞄准了射,可别射偏了!”
说罢,鹤巫逝双手后背,昂首进入刀阵,根本不把头顶的刀当回事。走了十几步,鹤巫逝突然止步,盯着两旁举刀的军士吼道:“你们这两个狗日的,没有吃饭吗?举把刀也有气无力的,给老子往高里举,想让老子低头?没门!”
这大概是柯皮乙故意安排的,两个军士的刀举的比较平,鹤巫逝想过就得低头。
鹤巫逝一吼,他俩吓得抖了一下,不自觉把刀往上抬,鹤巫逝朗然前行,刀刃就在脸旁,丝毫不避躲。
柯皮乙率数个将领站在刀阵末端,他看着走出刀阵的鹤巫逝,神色冰冷道:“你来作甚?”
鹤巫逝近前止步,神色倨傲道:“我来问一问你,大宇天军就在山下,你是想战死,成为羌山上的一具干尸,还是想继续随我麾下,建功立业?”
“混账!”
柯皮乙身旁一阵拔刀声响起,鹤巫逝的亲随也拔刀对峙。
鹤巫逝摆摆手道:“把刀都放下,咱们是客人,怎么能对主人无理!”
亲随回刀入鞘。
鹤巫逝仍盯着柯皮乙,一副得不到答案不死心的样子。
柯皮乙努力平静心情,淡淡道:“你不是要教我做人么?那我问你,你一个叛国者,有什么资格教我做人?”
“迂腐!”
鹤巫逝喝道,“脱脱宰相是毅朝少有的能臣,也是忠臣,他为毅朝立下不世之功,结果落了个诛九族的下场,凭什么?就凭叶重元南侵落败气急败坏,还是脱脱宰相影响他打猎了?”
“我在边关为朝廷卖命,莫名其妙的朝廷灭了我全家,还要要我的命,试问这样的朝廷,这样的昏君,还有什么留恋之处?”
“我可以断定,此战毅朝必败,而后叶重元还会大杀四方,你······不能幸免!”
鹤巫逝掷地有声,说到好多人毅兵的心坎上,他们脸上顿时有了沮丧。
确实,他们的这个皇帝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