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还苦忍着，这时候计文轩再也忍不住了，蹲在垛口后面吐了个不亦乐乎。
刚刚是看到情况危急，不由自主出手，现在想想都后怕。
他杀人了？
他居然手刃两名敌军？
计文轩第一次杀人，心中自然恐惧。
呕吐过后变成兴奋。
咱家杀敌立功了。
咱家没有卵子，照样还是男人。
计文轩心里一直有个结，就是初来霖州，他阻止孟青云夜袭，孟青云骂他没有卵子。
他一直想证明给孟青云看，没有卵子的男人也不是孬种。
曹晃等人顶着盾牌护着计文轩，他吐了几口，站起来高喊：“将士们，杀敌！不要让辉狗爬上城头！”
他不再恐惧。
而是奋不顾身在城头来回走动，大声鼓励将士们。
此刻辉军攻击更猛，但受到计文轩鼓舞，守军士气顿时提升不少。
曹晃等人举着盾牌，站在计文轩侧面，为他遮挡箭矢。
城下一撮辉军射手见到城头来回忙碌的计文轩，认定他是大官，几人一合计，准备专门射他。
这时，又有辉兵爬上城头，计文轩见状抽刀欲冲过去，却被曹晃按住手。
“大人，你是西门指挥，应该站在指挥的位置上，而不是亲自冲杀！”
曹晃按住计文轩手，阻止他抽刀，劝道，“辉狗爬上城头，军士拼命也会把他们杀下去，大人若是有个闪失，这城头可就乱了······”
杀了两个辉兵，计文轩已没有战场的恐惧，没能抽出长刀，他心里气恼，哪能听进去曹晃的话，他一把抢过曹晃手中盾牌道：“你在耻笑咱家怕死？”
说着举着盾牌前奔几步，见一个辉兵露头，拎起盾牌狠狠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