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向天华眼帘微垂，眼底都是阴郁之色。
向天华离开之后，戚颜看顾老先生和文老太太脸色都不是很好，便拿起相册再次和他们一起看起来。
看着相册里面的小戚颜，两位老人脸色才好了那么一点点,然而每一张照片都留着戚蔚然的笔迹,一想到这么好的人早早去世，两位老人却依旧觉得难受。
戚颜见此,把相册收起来，和他们聊起了别的，比如乔元元的近况。
从之前推人的事情之后，乔元元的人气更上一层楼，而她由始至终都没有骄傲，依旧跟着老师好好训练，每一次的公演都拿出了让人惊艳的表演，而她的票数也是遥遥领先，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名。
她还说起了自己期末考的事情，虽然考了第二名，不过秦随渊奖励她一个五种口味的冰激凌，她好开心。
等等。
顾老先生和文老太太心里还是难受，甚至见戚颜这样想尽办法想让他们高兴一点的模样，更觉得难受，不过他们面上没有表现出来，而是顺着戚颜希望的那样笑出声。
戚颜虽然对很多情绪和感情的含义不能理解，但却能敏锐地感觉到这些情绪的存在，所以此时她歪头看了眼他们，不明白顾老先生和文老太太为什么明明不高兴，却还是笑出声。
文老太太起身：“奶奶去给你榨果汁喝，刚才奶奶还做了一些糕点，差点给忘了，奶奶现在就去给你拿。”
说着，文老太太起身往厨房走去。
戚颜盯着她的背影看，有点局促，因为她虽然看不见文老太太现在的表情，但以她的听力却能听到从厨房传来的哭声。
很小声，可她还是听到了。
“没事。”顾老先生摸了摸戚颜的脑袋。
戚颜也就没有多问，只是在秦随渊来接她回家之后，她整个人看上去蔫蔫的。
“颜颜，怎么了？”秦随渊忙把她搂进怀里，询问道。
戚颜埋在秦随渊怀里，指着自己心脏的地方：“阿渊，我这里有点难受，闷闷的。”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秦随渊耐心询问。
戚颜才说起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向天华可恶，然后顾爷爷和文奶奶明明难受，却还对着她笑，看得她很难受。
明明不开心，为什么要装作开心呢？她不能理解。
“他们是不想让你担心，而且颜颜不是一直在逗他们开心吗？他们也不想辜负你的一片心意。”秦随渊解释道，“没事的，过两日就好，颜颜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