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方平身后私底下揣摩思量，那方的两人倒是神色自若。
她们交握完手，许嫣主动夸赞道∶“明小姐，久闻大名。”
“曾经在直播间听过你的埙乐，实在惊为天人。”
“是吗。”明祈露出淡笑，却道∶“我倒想听听许小姐的埙乐如何。”
这话落,许嫣身后的易伯生和方平都顿住了。
一个在名义上早就死去多年的人，就算重名，也鲜少会有人能这么直接的联系起来。
更何况，在帝都那边人的刻意抹灭下，全网都搜不到许嫣当年的详细资料和照片。
明祈此刻说出这句话，俨然表明她确定了许嫣的身份。
许嫣也顿了顿，方笑，声线动人∶“倘若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为明小姐演奏一曲的。”
她看上去极好说话，浸入骨子里的修养让她显得无论说什么都不卑不亢，进退得体。
可惜……
笑容装得太假了。
明祈一手搭在扶手上，道∶“好。”
不咸不淡的语气。
许嫣却像是没感觉到声音里的冷淡，主动提起许柳∶“明小姐，我为当初我妹妹的不懂事向你道歉。她还小，也是受人挑拨才会走了歪路做坏事。希望你能原谅她。”
对方的姿态好得超乎寻常。
明祈颔首，大度的∶“无事。”
明祈忽然错开话题∶“今日有些晚了，我身体不好，就不和诸位多聊了。”
她礼貌请辞，坦然道出身体缺陷，并不欲和许嫣多加纠缠接触。
许嫣的目光也跟着落到她的腿上，仿佛透过洁白的纱裙去看她身下残破的双腿。
她目露遗憾惋惜，体谅道∶“那明小姐先走吧，身体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