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抬起虞向笛藏在身后的另一只手,白皙的掌心紧攥着一块长长的、尖锐的玻璃碎片,由于用力过猛,掌心划破,正滴滴答答的往下渗着血。
他侧头看一眼:“想杀我,怎么还不动手呢?”
“你看,都流血了。小笛,不要伤了自己,我会心疼的。”
虞向笛睁眼,看清他眼底的从容不迫。
这人永远工于心计,而他也猜对了。
虞向笛想反抗、想怒骂、想歇斯底里……一看到他,那些惨痛的经历都化为实质深深刺痛心脏,让她痛不欲生。而这个罪魁祸首,却扬着自信的笑,搂着她说知道她舍不得。
她有多想反抗、就有多下不了手。
恨意与爱意在心底交织,密密麻麻,分不清彼此,只能任他摆布。
江成棋拿下她手上的碎片,伤口愈深割破手心,目不忍睹。
他把她抱起,走向卫生间:“先洗洗,脸上都哭花了。”
她身上还穿着今晚的黑色礼服,被迫搂着他的胳膊。虞向笛从下往上盯着江成棋,进了浴室才冷不丁问道:“明祈呢?”
江成棋顿了顿。
“她长得应该很令你满意吧?”
“你要对她下手是不是?”
虞向笛眼眶愈红,瞳孔欲裂,情绪激动的用手锤他:“江成棋!你收手吧!能不能别这么恶心!”
她挣扎动静太大,江成棋只能顺势把她放进浴缸:“虞向笛!”
“啪——”
虞向笛又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清脆的一声,江成棋毫无防备,头一歪,脸上立刻浮现红痕。
接二连三被打,江成棋眼底戾气横生。
他到底养尊处优长大,还从来没人敢这么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