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昨晚上我这左眼皮就一直跳,原来应在这上头!
这开平府可比咱们郑城冷不少,搁咱们郑城,四月十五,茧子也收下来了!跟你说的一个样,就是长的慢!明天我还得过去村里看着上簇,养了一季蚕,就等着上簇这两天看收成了。
我就说,就没有五爷不知道的!这开平府的蚕,真是,长的慢,可个大!唉哟,昨天就有这么长了,肥嘟嘟的,别提多喜人了!”
李小幺轻轻打了个寒噤,她最怕这种肥嘟嘟的肉虫子,这张大姐说起来,倒跟说孩子一样!
“对了,你看看我,说东忘西!赵五哥带着那个缫丝师父,早十天头里就到了。
现如今、灶也支好了,锅也支好了,架子也搭好了,就等着收好茧子缫丝了。
说起来,张狗子这心眼转的最快,说这缫丝师父只缫一个庄子的丝,那也太不划算了,正好也怕好好茧子缫坏了丝,跑了七八天,把织坊付过定钱的几个村子跑了一遍,说好了,交茧子就成,这丝,咱们自己缫!
这么着,我怕那师父一个人忙不过来,赶紧找了几个灵巧的,先头我还怕缫丝师父不肯教,谁知道就没见过这么好的师父!教起咱们来,简直就是淘心窝子,手把手的说这支锅的讲究,这水的讲究,也不怕教会徒弟,饿死师父!
我看二庆他们几个跟过这一季,指定能学个八八九九,小五就是厉害,哪里找的这么好的师父?”
李小幺凝神听着张大姐东一句西一句的长篇大论,笑答道:“哪有这么好的师父?我和他约定了,除工钱外,他要是能带出不比他差的徒弟,带出一个,一百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