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着长睫，视线并没有在程仪芳身上多停留，片刻就收回了视线。
程仪芳难以置信的呢喃：“怎、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是你……”
“……”
女鬼呢喃的话落在了姜妯的耳中。
她的神色终于变化了下，微微挑着眉梢，看着程仪芳的眼神里带着一抹若有所思的深意。
姜妯本来以为眼前的这个女鬼只是个小角色，没想到竟然还认识她。
“你认识我。”姜妯嗓音幽幽的说。
闻言，程仪芳瞳孔一缩，“你不记得我了？”
姜妯抚了抚鬓角碎发，语气漫不经心，“睡得时间太长了，过去的事都忘了。”
“我不认识你，你看错了！”
听到姜妯的话，程仪芳很快的回答。
程仪芳心里嫉恨，该死的，没想到姜妯死了之后，阴魂竟然没有去地府投胎，还在人世间。
难不成这两百多年，姜妯一直都在？
只不过她说她忘了……她不认识自己，看上去不像是装的。
程仪芳眼底闪过一丝暗色，稳定了思绪，心里很快的想到了应对之策。
聚阴阵破得实在是太蹊跷了，而且姜妯还留在人世间的事情也太古怪了。
按理说姜妯应该是死了才对，她那个时候是亲眼见着姜妯没气，亲眼见着她被埋进去的，绝对不可能再活过来。
可是眼前的这个姜妯，她完全从她的身上感觉不到一丝阴魂的气息。
没有阴气，难不成是人？
不，不可能。
就算姜妯那个时候没有死，现在都过去两百多年了，她做为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能活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