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就是壳香。”
“壳,不好消化,要不,腌上等白天才吃?”
“爸,”程尚湖不干了,“带你吃五个就不错了,别得寸进尺哈。”
“行行行,我不添乱,”程老爷子转身出了厨房,“快烧水,热我一身汗。”
一屋湿透衣服的人,忙都跑了出去,留下程娴刷油锅烧水。
第二天,程尚湖就帮小侄女修理圈椅,二哥带回来的椅腿榫眼位置不对,他想转个方向另外打眼。
程莉不准,“三叔,就在这个眼上凿大一些,再削一块榫钉给堵上,转个方向,就不好看了。”
不仅多出一个眼不好看,还把价值给拉下来了。
“好好好。”程尚湖连声应下。
下午,程莉的外间,就摆好了一对圈椅和一个方几,完好无缺的一套,看着非常的上档次,连背后衣柜那补丁似的后背板,看着也顺眼多了。
转眼又到了周日,程老爷子停药两周了,去找胡大夫再看看。
陪同的自然有程莉,另外一个是程尚湖,程老太被撵去捡柴了。
胡大夫给程老爷子把了脉后点头道:“恢复的不错,就是这嘴还没忌好,是不是?”
“我爷爷忌嘴了,”程莉赶紧替爷爷说话,“是他不爱动,饭后就在家门口转转,连河坝都不去,我拽了两回,我一放松,他自己就不去了。”
“哟?这么说,怪你喽?”
“对!我作为家属,监督没到位,胡大夫,你给我爷爷开最苦的药,叫他知道,不迈开腿,就要苦了嘴。”
“哈哈哈哈,好的,开最苦的药。”
“还要喝呀?”程老爷子面露苦色,他可是捏鼻子喝了一个月了。
“喝,这回只喝半个月,休息一周来找我。”
拎着两串药包回家,程老爷子愁眉苦脸,“小四,我这毛病是不是要长期喝药啊?”
“最长半年,大夫不可能叫你长期喝药的,你该多动动,特别是晚饭后,你吃饱就睡,油都长血管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