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咦咦?”朱海龙又找到了不对的地方,“闺女不是大舌头,能说长句子啊?”
“对呀,我爷爷说,对外要藏拙。”
咣当,背上又落下了一口锅。
程老爷子继续摸下巴,表示他的开心,小孙女分得清内外。
“对对对,是要藏拙,是不能太出挑,这样就很好了,那你这画?”
“画是没关系的,小孩子的想象力是很丰富的,三叔最好隐瞒是谁画的,只跟棉纺厂谈价钱就好了。”
“小孩子?”朱海点点程莉的头,“你不是小孩子?”
“我是呀,所以我知道,小孩子的脑袋里的想法非常奇特。”
“行,大爸说不过你。你这画呀,最好改一改。你等着,我去给你拿蜡笔和白纸过来,明天白天,你重新在白纸上画,再给上了色,价钱才能谈上去,指望你三叔可不行,大爸去给你谈。”
“谢谢大爸!”
程莉笑眯了眼,可眯住的眼眶里,是湿润的。
朱海龙放下她,就出了门去。
程老爷子对着三儿虚点了点,压低声音道:“还不如小四呢!”
程尚湖“……”他肯定不如呀?他不是靠小侄女出谋划策挣钱呢吗?
朱海龙把手扩在嘴边,对着北屋后的淮河大桥喊着,“朱年志,下来,要用一下你的美术用品。”
“我不信,你就是想骗我下去的。”朱年志靠在栏杆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宿舍里。
朱海龙咬牙,这个兔崽子。
程莉跑出房间,跑到南屋墙根,才看到淮河桥上,“志哥,你的蜡笔借给我用一下。”
朱年志“……”他爸不是骗他的?
“你要干嘛?”
“画画呀!你快下来,看看我画的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