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什么不能说的,我跟江噩一开始感情很好,不过后来因为性格方面的差异日渐分歧,他是艺术家,厌世清高,而我只是个爱财享受的俗人,我帮他营销,他却不屑一顾,那次激烈的争执,也是因为钱……”
聂红音取了根烟出来点了,她其实比沈未苏思想更洒脱,她淡淡道,“我从来不后悔,但……如果可以重来一次,我不会选他。”
“妈,他是好人吗?”
聂红音沉吟良久,说,“人已经死了,好坏都没意义了。都过去了。”
沈未苏也知道都过去了,但现在,周砚怀仍有追究的打算,就算江噩死了,他甚至想要把一切归罪到江斯允头上。
沈未苏喃喃地,“妈,你曾经说,阿允也很有画画的天赋,他要是认真画,可能比继父更有前途,是吗?”
聂红音紧着眉头,“阿允早就表示对画画不感兴趣了,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净提起很久以前的事?”
“没什么。”沈未苏摇摇头,起身道,“今天看新闻继父的画拍了天价,突然有点感触。”
“那些都跟我们没关系了,我跟他的结束毕竟不光彩,你别跟任何人提起和他的关系。”
“我知道。”
看着沈未苏回了房间,聂红音盯着她的房门,脸上的忧心久久不散。
——
沈未苏在家呆了两天没出门。
下午,她正浑浑噩噩地睡觉,电话响,她摸过来,那头是以前舞团的同事。
“未苏,你托我买的演出门票搞定了,我正好路过你家附近,你下来拿。你不知道,这次乐队国内演出有多火爆,我真是费了好大的劲才弄到的。”
“……我就来。”沈未苏爬起来穿衣下去。
那个摇滚乐队非常老牌,她在周砚怀家里看到收藏了不少他们的cd。
之前她一得知乐队要来演出,马上就托朋友帮忙拿票,周砚怀念书时搞过乐队,他的偶像就是他们。
可现在拿到票了,她跟周砚怀已经闹翻了。
跟朋友聊了聊,得知对方最近也要辞去舞团的工作,准备去国外留学。
沈未苏对她的勇气很敬佩,朋友笑着说,“未苏,你现在也不晚啊,你当初专业第一名的,想念书进修,还不是一堆地方抢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