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那些学生里……阿允你对谁特别印象深刻吗?”
“没有。”
“我遇到一个跟我年纪差不多的人,她也曾经跟着继父学画,不过时间很短……你认识程惜知这个人吗?”
江斯允语调无波地说,“不认识,没印象——未苏,我不太常去画室,对那边的事并不了解。”
沈未苏有些羞愧,她竟然在套阿允的话,她竟然怀疑阿允。
她连忙说,“对不起,我不该提起继父让你不开心。”
“你不用道歉的。”
沈未苏从周砚怀布下的阴云里走出来,仔细听了下,发现阿允那边特别的安静,隐隐的,还有虫鸣和蛙鸣,她觉得有趣,“阿允,你没在家,你在户外?”
他轻笑了下,“对啊,我在外面钓鱼。”
“真的假的,这么晚了,你跑到外面钓鱼?”
“我骗你干什么,给你看我的收获。”
他随即发了张照片给她,他的桶里真的有两条肥壮的鱼。
“你也太厉害了,自己一个人吗?”
对啊,“我一直是一个人。”
他这话倒也没特别的意思,沈未苏听了,却有些不是滋味。
她忍不住说,“有机会教教我。”
江斯允很快笑了笑,“好啊,有机会的话,我带你一起。”
两人聊了会儿,他那头又有鱼上钩,他们就把通话给挂断了。
沈未苏困倦了,把相册放到一旁去,盖起被子睡觉。
她肯定是周砚怀弄错了,他先入为主地对江斯允有敌意,就会主观地认为阿允是坏人。
可是,阿允有什么道理那样做,阿允和她是从青春期一起过来的,他们学校那些男生虽然年纪不大,却什么都懂了,有些人私下里拿女生开玩笑,非常的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