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心疼,未苏一会儿还要喝更贵的来吐。
她擦了擦嘴,照了下镜子,脸色跟鬼一样,未苏掏出口红补了补妆,没人看也得补上,姿态得有。
回到座位上,未苏继续自斟自饮,这瓶酒更贵,不过喝起来有些辛辣,难怪周砚怀一开始不点这瓶了。
未苏喝了两杯就感觉头晕了,她拿着餐巾捂着嘴,正难受,电话响了。
她晕乎乎地看了眼,上面的号码好像是周砚怀。
拿了手机,她接了。
那头的人语气有些不满,“你别在餐厅里喝个没完,先回家去,等我这空出时间,再跟你细说。”
“你在哪儿呢,周砚怀。”未苏手抵着涨热的额头。
“我在机场中转,马上又要起飞。你回家去,明天早上我跟你联系。”
明天早上。
未苏笑,“你不是说要陪我过生日吗?明天早上我还过什么?”
“我有急事要去处理,稍后回来给你补上。”火山文学
“可我的生日是今天,准确地说,还剩三个小时零十分钟。”未苏望着窗外,“周砚怀,就今天,你答应我的。”
他在那头沉默了一下,仍说,“我明早联系你。”
“我不要明天!我就要现在,你回来,在我身边!”未苏突然嚷起来,她的样子一定失态极了,可她不在乎,她哽咽地说,“周砚怀,让我告诉你,你一次一次地让我等待,一次一次地让我失望,我受够了,我们之间,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她看着墙上的时钟,“你不要去转机,你现在马上返程,不管到几点我都在这里等你,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非常非常的重要,比你那些破事都要重要几百倍,你明白吗?就现在,马上回来!”
那头静默了好一会儿,周砚怀嗓音很沉,“你喝多了。”
“我是喝多了,但我很清醒。”未苏不知不觉地,脸上都是泪水,她放任自己哭了,她不再掩饰,“周砚怀,过去三年的婚姻,对我而言不是毫无意义的,我不是没有感觉,完全无所谓的。”
那头沉默得仿佛无人接听,未苏借着酒劲儿一股脑地说出来,“你能明白我的痛苦吗?我今天本应该很高兴地坐在这里,我穿着漂亮的裙子,精心地化着妆,我想跟你庆祝我27岁的生日,我本来打算跟你推心置腹地谈谈,关于我们的过去和未来,可你却再一次抛下我走了。”
未苏哭得妆都花了,餐布上一片粉底和睫毛膏,她的脸惨不忍睹。
“三天,最多三天,我处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