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还是这么没有安全感。
而秦贺看着孟听絮犹豫不决的样子,心头也一点点沉下去。
一切的平静只是因为冰封住暗流涌动,可是里面的波涛和疮疤,都不会因为看不见而消失。
还能瞒多久呢?
秦贺不知道。
只是这个人是他想方设法也要留在身边的,所以无论如何,也都要留住。
直到当天夜里,竹燕院来了位不速之客。
孟听远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接过管家倒给他的茶,清贵逼人的面容气质沉着。
他抿了一口茶放下,看着对面的秦贺,露出的玩味的笑容:“要是我不来,你打算把我妹妹藏到什么时候?”
“我已经和沈叔叔孟阿姨打过招呼,他们都默认了听絮是留在我身边的。”秦贺殷红的唇颜色明显,笑意像是吐信的蛇,说不出的冰冷:“孟听远,就算你是絮絮的哥哥,你也没有资格要求我离开她。”
“我至少比你有资格!”孟听远陡然站起,眼中有清晰可见的愤怒:“秦贺,你也不要逼人太甚,这里是秦叔叔和辛阿姨的地方,我还想给你留点颜面,你现在把我妹妹交出来,我姑且可以当作今天晚上无事发生。”
“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吧,”秦贺扬眉,金刀阔马的坐姿桀骜,语气不可一世又嚣张:“我的女人,除非我死了,谁也不能带走她!”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别以为我不敢动你!”孟听远怒极:“你现在已经有整个m洲了,这样还不够吗?听絮性格单纯,经不住你的算计谋求,你要是真的喜欢她,就放她走吧,教父先生!”
秦贺早就料到了孟听远和自己对峙的这天,当初的事情对错参半,表面上他满盘算无遗策,赢的彻底。
23岁的年纪,就成了克里昂的教父,他春风得意,人生不能再更圆满。
没有人知道那时的种种隐情,他不过是旁人口中的最后赢家。
至于真正的输赢,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不会让絮絮离开的。”秦贺的声音很轻,话语却是偏执到了极致。
“你凭什么不让她离开?她是活生生的人,她不是你可以放在手中拿捏的物件!”孟听远咬着牙,额角的青筋暴起:“若是两年前我在m洲,我说什么都不会让你带声声走!”
孟听絮和孟听远是双生子,比一般的亲兄妹还要更加亲昵几分。
秦贺知道孟听远的心情,只是也仅仅限于知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