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给溪降……可你没有证据!”墨楚仪回了些气力,思绪有瞬间的清明,“你、你凭、凭什么……”
溪降就算说出去,只要她死不承认,又如何定她的罪?
她暂时不知这个那人和溪降的身份。
但他下手如此之狠,难道溪降和墨楚星已经死了?
郁夕珩很平静,眸色都是一片冷清:“我不需要证据。”
六个字,让墨楚仪如坠冰窖。
这个俊美尊贵,如清风朗月一般的男人,怎么会和残酷暴戾这个词沾上边?
沉影将墨楚仪提了起来,身影迅速消失。
郁夕珩回到溪降修养的房间。
“九哥。”见他回来,凤三起身,“他睡得很好,还打呼噜呢。”
郁夕珩坐下来,试了试溪降的脉搏,确认他安好,这才问:“你们姑娘呢?”
凤三愣了下:“司小姐又去煮新的药了,在天台上呢。”
郁夕珩颔首:“好好休息。”
他退出房间,从旁边的楼梯往上走。
夜色深沉,郁夕珩难免想起以前的事情。
想起他镇压宦臣污吏,以杀止杀,被人辱骂。
骂他天煞孤星,克父克母,克兄克弟,他身边的人都不会长命。
他就是原罪本身。
而仿佛也印证了这一说法,江海平去了,墨雁风去了,姬淳渊也去了。
没有一个人活过半百之数。
或许他真的是天煞孤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