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聚叔打电话过来了,我怎么不知道?”刘军浩赶忙跑到屋里边查看电话,这才发现那线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脱落掉,难怪这两天没见有人打电话过来。电话线不会无缘无故的松动,应该还是自家猴子干的好事儿。
“你家电话没打通,刘广聚就打到我那里。说等下让你过去,他有事儿找”老爷子把话传到,又扭头离开。
也不知道支书哪里有什么事儿,连连打电话过来。打不通你直接上门也行,非要另找人通知。刘军浩相当郁闷的摇摇头,这人的官架子越来越大了!害怕是急事儿,因此他也没敢耽搁,把门一锁朝村里走去。
“小浩,你家的电话咋回事儿,一直无法接通。”刚到刘广聚家门口,人家已经迎了出来。
“插头松了,以前没发现,这是……”看到屋里边那两个人时,刘军浩猛然一愣。
“这两位是从市里边来的大学生,到咱们刘家沟考察……”刘广聚热情的给他们互相介绍。
“我认识,上次已经来过一趟。孙玉涛和徐东方,对吧?”去年暑假他们过来考察,还是刘军浩给牵的线呢。当时他们想请亲自刘军浩出马,不过给推掉了,最后是村里的几个孩子做向导。
“呵呵,都是老朋友。”徐东方笑着伸出手。
“欢迎你们”刘军浩也伸手握了握。要说,他还真有点不习惯这种正统的打招呼方式。
“既然都认识,那就好说话,呵呵,小浩,他们准备上山待几天,你就给做个向导吧。”刘广聚在旁边插了一句。
“广聚叔,我走不开呀。”一听又是这话茬,刘军浩赶忙拒绝,“我院里那一摊子,你看能离开人不。白天有人到家买黄鳝怎么办?你还是找村里其他人吧……”
“其他人,其他人更忙,你算算看这个时间咱们村谁家不在地里边忙乎,就你一个闲人……”
现在虽然还没到割麦的时间,但是村里人已经开始忙乎起来,主要是往麦地里套种春花生、春玉米的。这活儿最繁琐,麦苗已经长到半人深,正处于灌浆期。往地里种花生的时候必须特别小心,否则很容易把麦子压倒。麦子茎杆比较弱,一倒就是毁一大片。
当然劳动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有人发明了撑子。把两根芦苇杆绑成“v”型搁置腰部,尖端对准前方麦陇,然后用绳子挂在脖子上。这样一路走下来,麦子就自然而然被分开,根本伤不到麦苗。
“那我院里的黄鳝咋办?要不你们自己上山得了,反正已经去过几次,路都很熟的。”
“让他们上山,万一碰到野猪啥的咋办,咱们大青山外围没有狼,里边可保不准。黄鳝让赵教授帮忙看着,以前你往老丈母娘家的时候人家招呼的不是很好吗?你要不同意,我找你媳妇说说看。”刘广聚却知道他纯属偷奸耍滑。这人他打小就知道,属于那种牵着不走,顺着倒退的人,只有给下死命令,他才会遵守。
“得,我当向导还不行。”刘军浩看话都说到这份儿上,只能点头同意。说句实话,这个季节,他还真懒得往山上跑,现在往院里边一坐,喝着蜂蜜,小日子要多自在有多自在。
“谢谢你了,上次刘长林给我们当向导的时候已经说过,说你对山上的鸟了如指掌,要想掏什么鸟窝,直接找你一定行。”孙玉涛见他们说话,也笑着称赞了一句。
“呵呵,这倒不是吹的。”刘军浩对自己观鸟这一手还是比较自信的,上次陪庞旭那吃货上山的时候,他无意露了一手,全场皆服。
“我们这次的调查就和鸟有关系,朱鹮你知道吧?”徐东方扶了扶眼睛问道。
“这我咋不知道,不是被人称为国鸟嘛,主要在陕西秦岭那地方,听说现在已经繁育到几千只了。”刘军浩回答的挺流利。小学语文课本上也有一篇关于朱鹮的文章,上次老婆做教案的时候还是他上网查的图片,因此对这东西相当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