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过去田单、蔺相如之所以在李建手下吃亏,便是因为他们小看了李建,觉得他只不过是个黄口小儿。”
“贤弟啊,将来你我二人可不能犯下这般错误了。”
平阳君皱眉思索片刻,有些不以为然的说道:
“兄长未免言过其实了。李建就算再怎么有心机,也不过是个位卑官小的中大夫罢了。”
“咱们堂堂王子,封君列候,难道还怕了他不成?”
“再过些时间,等兄长取代田单出任相邦,那时要将他如何摆布,便是一句话的事情。”
“毕竟,兄长您可不是田单那种有名无实的废物!”
平原君闻言,脸上的表情也不由缓和了一些,笑道:
“总之,以后要派人好好的盯着这个李建才行!”
蔺府大堂中,蔺相如放下酒杯,叹息一声。
“老夫从政数十年,其实很少怀疑过自己。”
“但这一次,你们真的是让老夫有些怀疑人生了。”
廉颇毫无风度的拿着一块大骨啃着,任由汁水在胡子上流淌,闻言斜了蔺相如一眼,含糊不清的回答。
“蔺相如,你这个老东西说话就是一定要七弯八绕,不肯直接说对吧?说人话。”
蔺相如费了好大劲才忍住痛骂廉颇一番的冲动,道:
“我的意思是,或许我是真的老了。”
“总感觉若是换成三十年前,不,哪怕是十年、五年前,我的决定都不会像这次一样糊涂。”
蔺相如的语气带着唏嘘。
廉颇点头道:
“我也觉得,你确实比以前蠢笨不少。”
蔺相如这下是真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