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动静闹得这么大,祁玦除非是聋了,否则不可能听不见。
回眸看去,正好流香已经跑了过来。
流香本来还想很有底气的对祁玦说,她家姑娘不比任何人差,不愁嫁不出去,不会上赶着往定北王府贴。
可当对上祁玦淡漠的视线之后,她瞬间就蔫了,只敢匆匆行礼,低头结结巴巴地道:“殿……殿下,时辰不早了,奴婢该带姑娘回侯府了,不然老夫人会担心的。”
祁玦语气清淡地道:“她醉了,今日便歇在王府,你且先回侯府,与元老夫人说一声,明日本王会派人送她回去。”
流香表情很是犹豫,这时,追上来走路一拐一拐的飞雨马上接道:“你这是啥表情,搞得好像我家殿下要把你家姑娘给生吞活剥了似的,我们殿下高风亮节,压根儿就不屑!”
话刚说完,就接收到了祁玦凉凉的视线,“闭嘴,下去自领二十鞭。”
飞雨表示委屈,“殿下,属下是向着您说话……”
祁玦淡淡启唇:“三十鞭。”
飞雨瞬间闭嘴了,“殿下,属下错了,属下这就去领罚!”
再往上加,他明日就没机会下床了。
祁玦的眸光又落在流香身上,“还有事?”
不知道是不是流香的错觉,她总有一种,这位定北王殿下,似乎更希望她家姑娘留宿在王府。
但这种心里话她可不敢说,赶忙摇头,壮着胆子补充了一句:“那……那就劳烦殿下,照顾好姑娘了。”
祁玦淡淡嗯了声。
等流香离开之后,飞雨刚要退下,祁玦一记冷淡的视线扫了过来,语气平淡却又带着压迫力:“今日之事。”
飞雨马上心领神会地接道:“属下什么也没有瞧见!”
祁玦收回视线,转而将晏明珠抱了起来,原路返回客房。
看到了心心念念的星星,这姑娘总算是不闹了,躺回到床榻上后,她还翻身把自己裹进了锦被中,滚到了最里头,然后就没动静了。
祁玦看着她这与众不同的睡姿,不由无奈地轻笑了声。
次日,晏明珠清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太阳穴还在突突跳,这是宿酒之后留下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