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繁又道:“她有身孕是真,日子很浅,表象为呆愣,跟丢了魂似的,身体无碍。大人千万见机行事,别蹚浑水。”
廖太医苦着脸,捂了下胸口。
日子再浅,也是喜脉。
他今儿装傻、不诊出来,晋姑娘的肚子迟早会大起来。
他要诊出来了,与安国公府说“你们姑娘未婚有孕”,国公夫人那年纪、那身体,恐是气血上涌就倒下了。
再有……
廖太医看向林繁。
赤衣卫指挥使,平日里不晓得盯着多少人,也难怪会知道如此私密事情。
来求医的、与来透底的,前后脚到,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晋二姑娘的呆愣病是怎么来的,林繁心里有数极了。
林繁还让他别蹚浑水,十之八九,与晋姑娘有私的男人身份不一般,这病也病得不一般。
越想、廖太医心中越苦。
怎么近来总叫他遇上内宅里那点见不得光的事呢?
他是给自己开个强心健脾方子,还是去求一张万事太平的符纸?
“那依国公爷之见,”廖太医硬打起精神来,“呆愣之症,怎么开方子才好?”
林繁呵得笑了声:“魂都丢了,老大人还开什么药方,不如介绍个道士,让主家招魂。”
廖太医心领神会。
上次解世子夫人的毒,秦姑娘就是拿定国公的名号逼老伯爷的。
他认得的道士,林繁也认得的道士,适合给姑娘家招魂的,不就是秦鸾了吗?
虽然,林繁确实烦,但是,廖太医很清楚,只要行得正,烦不到他头上,也不会挖莫名其妙的坑来摔他老头儿。
“那就先谢过国公爷提点了。”廖太医说完,回去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