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繁颔首,随着秦鸾过去。
钱儿杵在门边,听见脚步声,回过头来,露出了一个窘迫地笑容:“姑、姑娘”
秦鸾不解:“怎么了?”
钱儿眨了眨眼,三分尴尬,三分礼貌,手垂在身侧,手指悄悄往次间指。
秦鸾顺着看去,轻咳了声。
林繁也顺着看。
角度刚刚好,正对着正中的桌子。
桌边五色攒盘,里头有没有吃完的芸豆糕、绿豆糕、荷花酥等等,桌子上摊得满满当当的,是还没有收起来的叶子牌。
林繁:
以他的了解,当然能想到,所谓的禁足就是给皇上看的,秦鸾根本不会受什么委屈。
可这么逍遥自在,还是让他有些许意外。
秦鸾越过钱儿,撩了帘子进去:“刚才散的,还没顾上收。”
钱儿忙不迭点头:“奴婢的错。”
不能在主人家的尴尬上火上浇油,林繁绷住笑意,顺着这话题、选了个角度:“谁来当的牌友?”
“阿鸳想玩,叔母不肯让她来,拉锯了一刻钟,阿鸳不情不愿地派了一丫鬟,叔母又把汪嬷嬷借了来,添上钱儿,正好够了,”秦鸾说起来就不住笑,“我玩得少,以前在观中很少有打叶子牌的机会,万幸她们都不敢狠狠赢我。”
这下,林繁没有忍住,轻笑出声。
钱儿也笑:“亏得二姑娘没有来,她打叶子牌最厉害,别说府里没有对手,与其他府里的姑娘们一块耍玩时,回回都赢个盆满钵满,现在都没人叫她打牌了。”
秦鸾乐得不行。
请林繁落座,钱儿去煮水了,秦鸾便把桌子都收了。
林繁看了眼屋里状况。
除了此前未收的桌子,这间的其余地方整齐、干净,东西不多,显得朴素又简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