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师,”里头人道,“我们老大人说,不见客。”
黄太师哼得笑了声。
他就知道是这么个回复。
“老太傅倔脾气,”黄太师道,“老夫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你们要不搭梯子, 老夫自个儿搬梯子来,老夫就硬当这个客人, 老太傅要不乐意,自己来墙头,把老夫推下梯子去。”
里头沉默了。
显然,他也没有遇到过这么不讲理的客人。
转念想想,黄太师真自己搭了梯子,谁能把他推出去?
这把岁数的老骨头,摔出什么好歹来,要出人命的。
无可奈何,里头道:“老太师稍后,小的给您取梯子去。”
很快,里外架好梯子。
黄太师也没让人扶,自己翻墙,狼狈是有那么些狼狈,但他顾不上,待落了地,扶正帽子,拍了拍衣摆,他大步往徐太傅的书房去。
徐太傅正在练字。
之前的那些病状,早就好了。
每日不用上朝,空闲时间很多,除了指点儿孙文章,就是看书习字。
只观模样,确实舒坦自在,但心里舒不舒服,只徐太傅自己知道。
“我说哪个这么不讲理,原是你。”徐太傅看着走进来的黄太师,翻了个白眼。
黄太师也不与老太傅客气,落了下来:“老太傅,外头状况,你可知晓?”
谷诒
“不知,也不想知道,”徐太傅道,“你若是来说家常,品字画,老夫请你吃盏茶,你要来说朝堂大事,那还是算了吧。”
黄太师摸了摸胡子。
刚进来就被请出去,比直接吃闭门羹还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