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来的,可不就是这么个能耐了嘛。
平阳长公主也没有与这些无精打采的府兵一较高下的心思,只吩咐唐筹:“出发,连夜搜山。”
唐筹把府兵交出来,就做好了“配合”的准备。
搜也好、查也罢,总归是这么多人看住长公主,不奢望抓住其他人,只求撑到朝廷的快报抵达。
想法是不错,可真的配合起来,唐筹差点去了大半条命。
祁阳怎么会有这么崎岖的山路?
祁阳怎么会有如此难行的小道?
他脚下走的,真的是路吗?
他一介书生出仕,从来没有受过这种辛苦。
屁股被颠得仿佛开花,脚底板全是水泡,两股战战,害怕走路,更害怕骑马。
颜家那儿,六老太爷定然吃不消这种体力活,族里使了几个年轻人来。
第一天,三个,第二天,换了三个,第三天,又换了。
府兵们也是怨声载道。
反贼没抓到,光翻山越岭去了。
“殿下,”唐筹劝长公主道,“这么搜,不是个办法。”
“那你有什么办法?”长公主问,“我都没喊苦,你看看你手下这些府兵,像话吗?”
唐筹被堵了个正着,只好讪讪道:“也许,下官是说也许,他们已经走出了祁阳。”
“你官道上设了那么多卡口,我们又搜寻山道,”长公主嗤笑一声,“你跟我说,他们已经走出去了?”
唐筹皱眉。
在他看来,卡口还不够多。
原本设卡的守备,也被他调来巡山了,导致人手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