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二殿下,事后在御书房外又跪了大半个时辰。
跪是跪了,错自是不认。
换作之前旁的事,赵启无论出去后多么阳奉阴违,该在御书房里低头时,从不硬着来。
挨骂就挨骂,挨罚就挨罚,左耳进右耳出的,他也不在乎。
只这一桩,他咬牙切齿不认错。
在纪公公看来,二殿下说得也是。
那邓国师躲在背后,让徐六出面祸害皇子妃,一口一个中邪、丢魂,目的难道是二皇子妃本人吗?
无疑是肚子里的皇长孙。
二殿下岂能咽下这口气?
反正,打都打了,甚至觉得打得不够狠。
皇上烦心事多,懒得与赵启废话,只让他跪着。
父子之间,自是不欢而散。
而二皇子妃的肚子,算算时日,差不多也该发作了。
“国师既已恢复,让他来见朕。”皇上交代着。
纪公公收起心神,忙应下。
皇上又问:“祁阳那儿有消息吗?平阳启程了吗?”
这事儿,纪公公答不上来,只能模棱两可道:“应是差不多该出发了吧……”
皇上哼了声:“去催!”
纪公公转身,退出御书房。
此时此刻,祁阳城中,唐筹长松了一口气。
京里来人了,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