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傅的视线依旧凝在遗诏上,只是他这会儿看不清什么了。
他的眼睛里满是泪水。
顾不得抹泪,徐太傅熟练地把遗诏重新卷起,系好。
他以前常年做这些,就算不用看,也不会出错。
见他泪流满面,林繁心里也不好受。
老太傅一生都是锐利、刚直的脾气,印象里,上一回见老太傅落泪,是大皇子病故的时候。
除此之外,哪怕与赵隶闹成那样,老太傅都是梗着脖子的。
“殿下。”徐太傅忽然这么叫了一声。
林繁微怔了下,又道:“您说。”
把遗诏交到林繁手中,徐太傅深深看着他,一字一字,道:“您要做得好,做得比他们都好。”
比先太子赵临,比当今皇上赵隶,都要更好。
林繁笑了起来。
他没有说话,只是郑重又郑重地,与徐太傅躬身行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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