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宽淡淡道:“先见面,等他们见了面我们再好好谈,相信郡王的要求并不高。”
朱胜非明白了,天子和先帝见面是前提,见了面才能继续谈下去。
他点点头,“那我就先告辞,回去向天子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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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构阴沉着脸听完朱胜非的汇报,他冷笑一声道:“原来他们也不肯称呼皇兄为陛下,居然叫做帝君,想得出来,不过这个称呼也不错!”
“微臣也见到帝君了,变化不大,就是显得苍老了很多,头发也白了一半,才四十岁啊!”
赵构哼了一声,“所以你也痛哭流涕一番?”
朱胜非吓得一激灵,连忙道:“微臣不敢,微臣事先特地问了他们,才跟随称呼帝君。”
赵构又问旁边的徐先图,“徐相公怎么看?”
徐先图捋须道:“对方把见面视为会谈的前提,陛下不见还不行,不过微臣也明白陈庆的意思,陈庆要把这次率军来临安的理由坐实,和他无关,只是陛下和皇兄见面。”
“爱卿的意思是,朕还是要去见一见?”
“其实陛下和皇兄以兄弟的名义见一见倒也不错,表示陛下很重视皇兄,以兄弟情义为重,可以堵一些人的口,对方的安排建议也不错,在西湖大船上,只有陛下和皇兄二人,你们说什么,谁都不知道。”
赵构恨恨道:“他也把朕当做木偶来摆布了。”
徐先图劝道:“为了让这个瘟神早点离开临安,陛下就当是答应他一个条件而已。”
“好吧!朕就见一见皇兄,分别这么多年,朕也想见一见他了。”
赵构对朱胜非道:“大船就由朱相公负责安排,各种护卫先和对方商量好,每一个细节都要落实,朕绝不希望出现任何意外。”
“微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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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宽并不住在大营,他依旧住在城内的贵宾馆,这样方便和朝廷中人接触。
种桓将二十几名内卫士兵部署到贵宾馆周围,形成了严密护卫。
种桓随即带着两名手下来到了位于大瓦子附近的如意茶馆,如意茶馆在全城几百家茶馆中只能中等偏上,很不起眼,不过它位置不错,在临安最热闹的大瓦子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