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沂中负责临安的城防和治安,早已对飞扬跋扈的国舅韦桐深恶痛绝,这个关键时刻,他不露声色地对韦桐落井下石了。
“这个混蛋!”
赵构气得狠狠一拍桌子,“他要害死朕了,杨都统,立刻把这个混蛋给我抓来!”
杨沂中踌躇一下道:“陛下,就在刚才,韦国舅已经被陈庆的内卫带走了。”
“什么?”
众人都呆住了,韦国舅被陈庆抓走,这不是完蛋了吗?
“杨都统,你为什么不拦住他们?”李光在一旁急问道。
“回禀李相公,韦国舅的府邸靠近西湖,那边没有城墙,卑职当时在永固陵查刺客之事,得到消息后,卑职立刻率手下赶到国舅府,但人早已没有了踪影,卑职根据管家的描述,确定是陈庆的内卫士兵下手抓人,然后又多方调查,再确定韦国舅被带去了军营方向。”
赵构也有点慌了,若舅父被杀,他可没法向母后交代,他连忙对朱胜非道:“朱相公赶紧去军营,代朕请陈庆务必刀下留情,一切好商量。”
“杨都统也一起去,给陈庆说明情报,关于刺杀之事,朕一无所知。”
“微臣遵旨!”
两人一起躬身接旨,朱胜非心中大骂韦恩惹祸烧身,但他也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接过金牌,跟着杨沂中匆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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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帐内,韦桐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稀里哗啦,别看他平时飞扬跋扈,但他比谁都怕死,他知道这次自己凶多吉少,小命难保了。
这时,帐帘一掀,周宽阴沉着脸走了进来,韦恩连忙跪着合掌哀求道:“您就是周参事吧!求求替我求情,饶我一命吧!”
周宽哼了一声,“郡王被你派的刺客刺伤,伤势不轻,所有大将都嚷着要将你碎尸万段,你看怎么办吧!”
韦桐泪水和鼻涕一下子涌出来,“饶我一条狗命,我愿意做牛做马赎罪啊!”
周宽冷冷道:“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把你交给将领们,任他们发落了;第二,你拿出一个让郡王满意的赎金,赎你自己的小命,你自己选吧!”
“我愿意交出赎金,要多少我给多少?”
“真是要多少,给多少?郡王的要价恐怕你给不起吧!”
韦桐泣道:“我愿意把府库里所有的钱财都拿出来,我还有店铺,酒楼,都可以交给郡王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