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浚微微一笑,“就像朝廷从未指望他能收复陕西路,可偏偏他就办到了。”
赵构着实有点动心了,他点点头,“这件事让朕再好好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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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颐浩几乎一夜未睡,他在大堂内焦虑不安地等待官家的旨意,一般官家都会在夜里颁旨,宣布免去他相国之位,但一直等到三更时分都没有动静,吕颐浩最终熬不住困倦,坐在椅子上沉沉睡去。
天一亮醒来,吕颐浩只觉得头十分沉重,鼻塞,嗓子也嘶哑。
“昨晚有人来宣旨吗?”他沙哑着声音问道。
使女在一旁小声道:“回禀太老爷,没有人来宣旨。”
吕颐浩心中奇怪,他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挣扎着要站起身,两名使女连忙上前扶住他。
这时,一名使女慌慌张张跑来道:“太老爷,宫里来人了!”
吕颐浩心中一沉,该来还是来了,宿命逃不掉。
他只得强打精神来到前堂,一名宦官上前施礼笑道:“吕相公,官家请您进宫,有事相商!”
吕颐浩有些不解问道:“公公不是来颁旨吗?”
“不是!咱家只是来通知吕相公进宫!”
吕颐浩心中疑惑,他只得点点头,“我稍稍收拾一下,马上进宫!”
吕颐浩稍稍收拾一下,便坐上官轿进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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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颐浩来到御书房,稍等了片刻,一名宦官出来道:“官家请相公觐见!”
吕颐浩强打精神走进御书房,却见其他几名相公都在,他连忙上前施礼,“微臣参见陛下!”
赵构见他脸色很难看,便关切问道:“吕相公好像身体不太好?”
“回禀陛下,微臣只是昨晚没有睡好,没有别的问题。”
“那吕相公等会儿早点回去休息,相公年纪大了,保重身体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