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程芝书和丈夫也去新的学校教职工宿舍安顿好行李，他们这次过来特意没告诉女儿和女婿准确时间，就是为了避免和邱家的人撞上。
事情已经接近尾声，最好不要再节外生枝。
秦纵爱洁，程芝书挂衣服的时候，他拿着抹布把家里能看得见的地方都擦了一遍。
等整理好以后腰都快直不起来了，只能认命地摇了摇头。
“到了这把岁数，不得不服老啊。”
程芝书用手给他按了按，“干嘛这么辛苦，这段时间一天收拾一点不就得了。”
“看着也是难受。”秦纵不以为意地摆摆手，“你也别忙了，咱们洗好澡早点睡吧。”
秦纵正要起身，却被程芝书拉住。
“老秦，明天要和闺女一家见面，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程芝书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开口，实在是解释起来让人难以相信。
难道说自己的外孙女其实是个妖怪吗？老秦虽然是艺术家，也是看过聊斋志异的，可他能相信这些吗？
然而就在程芝书深吸一口气要说话时，却被丈夫握住了手。
“我知道。”
“你还不知道我要说什么呢。”
“我都明白。”
秦纵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我们朝夕相对，我又岂会不知你的心思？”
程芝书反倒赧然，“你既然知道了，怎么不问我呢？”
秦纵笑了，“这不是在等你开口吗？”
程芝书又想到两人当初相识，这呆子天天在门口等她。
久而久之同学开始起哄，程芝书有点不耐烦地问他到底有什么事。
秦纵也不回答，就像她甩不掉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