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只顾跟踪秦幺，连这令人尴尬的餐厅名字都没来得及看，就这么一头扎了起来。
更尴尬的是，他们不仅埋头走进了一家loversrestaurant，还为了看清秦幺而挨坐在了卡座的同一边。
余子江强装镇定，实际上也是如芒刺背，现在只想快点逃离这地方。
他伸出手，接过了服务员手中的账单，打开牛皮套夹，只见上头四位数字——3999。
“我靠，跟踪是谁出坏点子，这一餐吃出去我半个月工资！”捧着这账单的时候，余子江只觉得自己额头狂冒冷汗。
早知道这样，当初就应该一通电话打给秦幺，威逼利诱她说明情况的。
“你这个月有个二等功的奖金，不怕。”陶林拍了拍余子江的肩膀无奈道。
“我上班搞跟踪，休假拿奖金贴钱搞跟踪，我是不是疯了！”余子江忍不住提高音量，但还是必须打开微信的付款界面。
“好的先生，您扫账单下方的二维码就好了。”服务员扯着职业微笑，伸手礼貌地示意道。
余子江扫码成功，咬着牙输入这四位数的数字，最后付款成功的页面蹦出来，他猛然打了个冷颤，顺势伸手擦擦额角的冷汗。
“谢谢先生们，欢迎下次再来。”服务员点头道谢，转身离开了。
“挺值的不是吗？”陶林看着余子江笑道。
“是……值值值！”余子江感慨一声，最后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两人从餐厅离开了，他们走在繁华城市的人行道上有说有笑，真是很久没这么轻松自在过了。
记忆在灯火阑珊的镜头旋转融化，最后幻化成了一摊模糊的掠影。
回到当下，陶林仍将杯子聚在秦幺面前，似乎是在等什么回应。
此刻的陶林是为秦幺开心的，在穿越重重危险和困苦，幸福终于向她奔来。
“我在陪展沉到处参加大提琴比赛的时候认识了杨榭，他确实时候极有天赋，又非常可靠的男人。”秦幺最后举杯，碰了碰陶林的杯沿。
陶林不必再多问，秦幺脸上的笑意已经证明了一切。
“那你呢？你什么时候也有个家？”秦幺忽然问。
陶林放下酒杯，看向了远处的碧草和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