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赶他出头……”余子江眉头紧锁了起来。
“可这么做真的太危险了。”他心里还是打鼓。
“特殊情况，必须要冒险做一些选择。顾繁森要是细查，最后应该能查到是我们俩在背后搞动作。这样他愤怒的矛头，就会直接指向我们。”陶林双手环抱着，开口分析起来。
“我是全职警编，要是顾繁森要对付我们，说到底你的情况比我危险。我不能……”余子江的话还没有说完。
“我也是在警徽下宣誓过的人，刑警是人民群众与罪犯之间最后一条防线，如果我退缩了，那实在是没办法和警徽交代。”陶林一提音量，打断了余子江唠唠叨叨像个老父亲一样的话。
余子江听到陶林这么说，再想说出什么话来，也一下子卡在了喉咙里。
最后他严肃地沉默几秒，脑海里仿佛经历了一阵暴风雨般轰烈的思考与权衡。
终于，余子江重重舒了一口气。
“这么多年了，你真的还是当年的你。”他说。
“随便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不拦你。我对你就一个要求——回头把配枪申请好，然后去警局的训练场找回你还当刑警时的手感。”
“好的余队。”陶林爽快地点了点头。
严厉的说教没有转化成两个人的争吵，余子江理解陶林这么做的原因。
顾繁森这样一个谨慎又冷血的人，就算自己的女儿死了，也不会承担风险踏进警局一步，给警方任何一点抓住他的机会。
事到如今，也只能考虑用冒险的办法逼他出现。
新的一天，余子江进入了全新的状态，卯足力气解决手上的案子。
陶林没有早课，却也早早地来到了警局里帮忙。
一大早，就有警员敲了敲办公室的门，揣着一份资料走到了余子江的工位前。
“余队，是海警部门发来的汇报。”警员说着把资料递到了余子江的手上。
余子江迅速把文件夹里的资料抽了出来。
“海警没有在信号最后消失地点附近的海域发现什么可疑的渔船。”警员接着说道。
余子江一下子犯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