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里吉脸色更煞白了些,只觉李瑕说话未免太过狠毒,应道:“我……我与蒙……蒙哥,感情不好。”
李瑕像没听见一般,道:“现在大汗有了,九斿白纛有了,就差一场忽里勒台大会了。”
~~
“我们将要开一场忽里勒台大会。”
“哦?”
兀鲁忽乃坐在帐篷里,端着奶酒瞥了李瑕一眼,道:“秦王是在讲笑话?”
“我认真的。”
“推举我?”
“你不是黄金家族的子孙。”
“昔里吉?”兀鲁忽乃想了想,也不知想到什么,嘴角微微一扬,“也好,先让他当当大汗。”
说到这里,她话锋一转。
“但,宣扬他为大汗可以,忽里勒台大会就不必了。”
“为何?”
兀鲁忽乃收起调笑之意,提醒道:“会很可笑的。”
“怎么会可笑呢?”
“你立昔里吉为大汗,旁人知道你是在挑衅忽必烈。但把忽里勒台大会办成过家家酒……用你们汉人的话说,会让人觉得是‘沐猴而冠’。”
“不会。”
“没有几个有份量的宗王参加,秦王会颜面无光。”
“会有的,我们要办一场能载入史册的忽里勒台大会……”
~~
其后两日,李瑕也不继续追击耶律铸,而是行军到博格达峰的半山腰驻扎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