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瑕转过身,有些漫不经心。
刘元振眯了眯眼,又道:“想必你与蒲帏也是如此说的吧?蒲元圭还在大汗帐下,蒲帷助你使诈,不怕害了一家老小性命?你们打算先战后降,如此才说得通。”
“也许吧。”
李瑕依旧是淡淡的语气,但也不打断刘元振。
“二舅说得不错啊,非瑜真是无趣之人。”
“你大舅你二舅,都是你舅。”李瑕忽然道。
刘元振一愣。
“什么?”
“我也会说笑。”
刘元振回过神来,尴尬地苦笑了一下,摇着头表示这并不好笑。
“若非身为敌国,你我或可成为朋友。”他很是真诚地道,“非瑜觉得呢?”
“俘虏还不配和我做朋友。”
刘元振又是一愣,笑道:“路还长,非瑜必定会有想与我为友的一日,川东战局如何,你我拭目已待。”
“好,拭目已待。”
东边,一轮初日从远处的龙泉山脉缓缓升起,天光愈亮。
李瑕所面对的蒙军主帅,似乎一个比一个厉害,但他们的战果却是一个比一个惨
成都平原上的六千余蒙卒经过这一夜,竟是完全被宋军击败。
入成都城的两千余蒙军、守斩龙山的千余蒙军,死伤近半,其余全数被俘,无一人逃脱。
陷于固驿大火中的两千余蒙军,仅不到五百人突围
“末将没找到刘黑马。”
两日后,杨奔甲胄在身,却还努力向李瑕行了个大礼,满脸自责地道:“请阿郎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