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似道抬手指了指远处跑过的一群官员,讥道:“满朝士大夫,尽是些无药可救旳蠢货。只当丁青皮是政敌,尽日只知弹劾、弹劾。争权夺势而已。”
“恩相金玉良言,可奴家愚钝,未听明白。”季惜惜柔声说着,表示出好奇与仰慕。
“一心争权夺势,却不知何谓权柄,岂非可笑?”贾似道的谈性也因此而增,道:“权从何来?圣心。”
“圣心?”
“丁大全之势,真在于他的左相之位?真在于他那群尸位素餐的党羽?可笑满朝青紫,无一人能看到根本。尚不如一伏虫。”
贾似道讥讽之意更甚,在雨中抬了抬双臂。
“庸医只知治标,我贾师宪不屑为之,出手则治本。”
他这才回过头,看着季惜惜,道:“我不像那些像蛐蛐一样的蠢材,只会咬着丁青皮,咬他的皮肉。我从未将丁青皮放在眼里,圣心一移,他便是我脚下一只虫”
季惜惜再不懂党争之事也听明白了。
她知道贾似道要对付的是谁了
阎容一觉睡醒,伸了个懒腰,只觉十分惬意。
“喵。”
一只狮猫轻轻巧巧跃过来,冲着阎容便喵了一声。
这狮猫通体雪白长毛,耳朵里带些粉,双目湛蓝,声音里还带着些许不满。
“你这小东西,我睡会怎了?”
“喵。”
“你可算醒了,快来陪我下双陆。”赵衿已追着狮猫跑过来,冲着阎容嚷道,语调与她的猫一模一样。
阎容懒得理她们,自又翻了个身,掀了薄毯,伸展着她傲人的双腿,招宫女来按揉。
“这般多人侍候你还不够?”
“她们笨死了,与她们下双陆好没意思。”赵衿一把抱起狮猫,问道:“小於菟,你也讨厌下雨对不对?”
“一会你该向皇后问安了,回来再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