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全永坚与自己一样,就是个混吃等死的纨绔。
他还以为今日就是一场勋贵子弟之间普普通通的争执。
“方才还敢叫嚣,一转眼吓得屁滚尿流……哈哈,全大衙内,有本事你回来啊!”
李瑕摇了摇头,道:“你不该送我回来的。”
杨镇还在笑,摆手道:“有何打紧?我岂怕他?又非第一天与他作对,涂脂抹粉的男凹之辈。”
两人说着这些,正要进门,便见隔壁那间深宅大院里有一队人出来。
“李节帅有礼了。”
“穆效用升官了?恭喜。”
李瑕认得对方,是贾似道麾下一个叫穆庚的军官。之前他躲在提刑司,正是穆庚负责守卫。
“难为李节帅还记得小人。”穆庚拱拱手,指了指对面那大宅,道:“恩相就在此间,请李节帅移步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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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瑕知道贾似道不会动手杀自己。
荣王气急败坏,贾似道却不会这般,得顾着官家的心意。
他与杨镇依旧穿着那蹴鞠服,穿过一重院落,又穿过一重院落……
楼台都已建成,富丽堂皇,正是“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
前院的大池塘还在开掘,假山亦未砌好。
到处可见有人在移栽花木……
吴山这寸土寸金之地,能圈出这样一块地建造如此府邸,却不知要花费多少?
一路上了观景台,只见贾似道正坐在那饮茶,看着账本。
“见过贾相公。”李瑕如见了老友一般,随意一拱手,问道:“丁大全才罢相,贾相公却有好闲心?”
“吴潜想要的那些官位,给他便是。”